第十二章.收徒

眼前的少女笑的温柔多娇，萧晨氲看的微微一愣，稍微有点不适应，但又下意识对她没有太多防备，过几秒抿抿唇，微笑道：“麻烦了。”
  明汐便微微一笑，看一眼神色幽深清冷的姐姐，再看一眼面无表情的妹妹，再瞟一眼兴奋起来的第四天灾们，领着三人进了定好的包厢。
  因是贵客，掌柜的亲自进来伺候，又是伺候点菜又是命人上茶，完了还殷殷切切地问还有没有其他吩咐，直到萧晨氲挥手说没有比抱着菜单下去。至于菜品，那自然是加紧准备了。
  不一会儿包厢里就只剩下了她们四个人，为了防止有人偷听，明汐努努嘴让元珈上了道结界。元珈有些无语，可还是随手上了。
  “现在可以说了吧。”加了结界，元珈纤长白皙的手指屈起，用指关节在桌上点了点，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漠。
  很久以前明汐很迷恋她这幅表情，幼时在她怀里读书的时候就会偷瞧这人认真严肃的侧脸，间或趁人不注意在她下巴上偷亲一下，等人看过来就捂着嘴笑，或者装着无辜的样子奶声奶气叫姐姐。
  元珈向来受不得这些，以至于明汐犯再大的错也就被无奈的弹下额头就过去了。
  “说什么。”明汐正襟危坐，假装没听懂。
  陆明宓左看右看，没忍住拍了下桌子，“等等，你又是谁，怎么这么问我姐？”
  元珈原本不想理会的，可想起来明汐对她的态度，便转头看了眼，发现这小姑娘和明汐现在的模样还有几分相似，便微微眯了下眼，问道：“她是谁？”
  什么你是谁她是谁的啊啊啊！明汐支支吾吾半天，莫名有种置身修罗场的错觉，好半天后眼一闭，自暴自弃道：“这是我妹妹宓宓，亲的。”
  “亲的？”元珈微挑眉峰，“你什么时候有的亲妹妹，我怎么不知道？”
  “喂，我和我姐是姐没关系还用你说，倒是你，你又是以什么立场说这话的？呵，叫你一声姐姐就真当自己是姐姐啦？”陆明宓越激动脸色越冷，她从小就表情少，到游戏中也没多大好转。
  “宓宓别激动别激动。”明汐赶紧把小姑娘拉下来，一边给元珈使眼色一边拉着陆明宓在她耳边偷摸说说悄悄话，“这是我在游戏里认识的姐姐，她比我大一些，经常照顾我，别这样，咱亲妹妹还是只有你。”
  元珈耳朵一动，轻轻抿起唇，没说话。
  另一边的萧晨氲也是看的津津有味，虽然明汐有刻意压低声音，可在场的人都是谁啊，最差的萧晨氲都有筑基修为，怎么可能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听不到她没做任何防护的悄悄话。
  陆明宓很怀疑的瞅一眼自己亲姐姐，“她这态度可不像是认得姐姐啊。”
  明汐心说可不是吗，自己小时候可都是她带大的。她降生的时候天地间还只有三界，那时候三界可不安宁，人妖魔三族混居，时常生出摩擦，加上魔族的家伙在魔神玄幽的默许下一直意图进犯天庭，三界战乱不断，幻海也因为倾向天庭而时常被魔族侵扰。她母神不堪其扰，思量着和天帝苍关系好，龙母也忙，加上这家伙糙的很，不太会照顾孩子，母神便把她送到天庭去，天帝苍就令当时还是帝子的元珈照顾她。
  这一养就是上万年，从明汐还是软坨坨的小龙开始到她成唇红齿白小萝莉结束，那时明汐和元珈因为某些事闹别扭，就吵着闹着要回家，回家后也不安生，不但到处乱跑勾勾搭搭，有一次还被魔族生擒了献到魔神那里。被救回来后她母神怕极了，思来想去觉得是女儿不学无术的关系，就把她送到昆吾去和战神学本事，到这她和元珈的关系淡了些。
  绕是如此，最年幼时期相依为命的关系是谁都无法斩断的，到现在明汐见到她都怂，偏生还下意识觉得亲的很。
  “咳咳咳咳，反正是关系很好的那种，你也叫姐姐，有好处的。”明汐瞄了眼神色平静淡漠的元珈，手指戳戳妹妹，疯狂暗示她。
  认天帝当姐姐诶！从此走上人生巅峰！诶不对，她身份也不差来着……
  “那她也不能欺负你。”陆明宓不满的伸手扯了下姐姐的脸颊，看向元珈时又变回了那副冷傲的小样，“别以为我姐脾气好你就能欺负她，她后面还有我呢！”
  元珈有些意外，挑眉道：“是吗？”说完瞥了眼捂着脸的明汐。
  陆明宓哼了一声，抱胸冷笑道：“还有，我请我姐姐吃饭，你们凑什么热闹。”
  “自然是有事。”元珈淡淡答了。
  萧晨氲听着不太对味儿，便咳了一声彰显存在感，微笑道：“少侠能来翠云是我云国之幸，自然不能让您破费，这顿饭我请了。”
  萧晨氲好歹是个身份贵重的npc，为了声望和任务陆明宓也不好得罪她，勉强缓缓脸色恭维几句，这气氛算是缓和了下来。
  明汐稍稍松了口气，不想继续夹在修罗场中间，便把注意力转向了进来后一直没啥存在感的萧晨氲，目光在她脸上微微一顿，问道：“殿下现在有进门派吗？”
  她说的大白话，好在玩家降临后活跃的很，原住民也都习惯了这种说话方式。
  萧晨氲看她一眼，倒是没歧视她只是个还没引气入体的凡人，依旧微笑道：“晨氲天资有限，虽想登天门，可惜无有机会。”
  十六岁的筑基还算天资有限啊。明汐有些无语，而且这还是灵气浓度比不上各大仙山的凡人国度，“殿下自谦了。”
  萧晨氲没应，转而问她：“少侠说这是有什么疑问吗？”
  “叫我明汐就好。”明汐摆摆手拒了少侠这个称呼，略略沉吟后说道：“殿下可有意拜师昆吾？”
  萧晨氲眼中划过一抹诧异，“昆吾可是仙宗之首，祖师所在之地，说是万仙出于昆吾都不为过，晨氲自然是想去的。”可也没机会呀。
  自祖师创立仙门于人间广布仙道之后，本就是仙灵之地的昆吾更是地位大涨，逐渐成为人族求道的圣地。传闻说入昆吾者皆可登仙路入天庭，更是令凡尘修士对其趋之若鹜。可惜昆吾招徒严格，祖师更是除了最初的一批弟子之后再未收过亲传。
  而最初的那批弟子虽或飞升或陨落，却是如今各大仙宗的开山掌门。
  “倒也是，天下谁人不想入昆吾。”明汐笑的露出了一颗小虎牙，看起来有些得意。元珈再瞥她一眼，心下稍微有些不舒服。
  萧晨氲很赞同的点头，“确实。”
  明汐笑完，话锋一转，说道：“如果在下能让殿下拜入昆吾，殿下可愿意去？”
  萧晨氲漂亮的眼睛陡然一亮，过几秒又暗了下去，摇头道：“明汐少侠还是莫要说笑了，若是有方法可入昆吾，那天下修士岂不把昆吾仙门都踏破了。”
  “叫我明汐就好。”明汐又重复一遍，她实在有点不太能接受这张脸的主人一本正经的叫自己少侠，那真是太违和了，噫。
  “别人没有不代表我没有呀。”
  “啊？那明汐叫我晨氲就好了，出门在外的，不必称殿下。”萧晨氲说完舔了舔唇，迟疑道：“明汐是……有何方法？”
  不用什么方法，你自己上去就能被收徒。元珈心下暗哼一声，她对那个女人的恶趣味可谓了解颇深。哦不，准确的说，那对师徒的脑回路都不正常。
  当然，她宝贝妹妹除外。
  明汐又笑起来，然后从背包里掏出来一个白玉般的东西递到萧晨氲面前，笑眯眯道：“你拿着这个去昆吾，就说是它的主人让你来的，祖师定会收你为徒。”
  “唔？”萧晨氲接过来看一眼，发现这东西像是什么东西的鳞片，这鳞片呈漂亮的圆润三角形，色泽如玉，晶莹剔透，看起来美丽极了。
  她迟疑一会儿，没认出来这是谁的鳞片。
  倒是元珈嗅到一股熟悉的气息，这气息很轻淡，像是随时都能消失一样，正是来源自那个鳞片。她便看了眼，顿时诧异地挑眉别人不认识她也不可能不认识，“你还随身带着这个？”
  “唔，不是这是从一个秘境里掏出来的。”明汐耸了耸肩，“可能是啥时候掉的吧。”
  龙鳞还能随便掉？元珈不信。
  不过发现她好像认识这东西，萧晨氲便小心翼翼地问：“前辈认识此物？”
  “嗯。”元珈轻敲了敲桌子，原本有些意外她竟然不认识，不过想到云国地处中洲以西，距离人界龙族栖息的东海几乎隔着两个大洲，不认识倒也正常，便不再纠结，也跟着附和道。
  “你带此物前往昆吾，瑶鸢必会收你为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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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神族的成长周期很长，几乎都是以万为单位